是。”后又连忙拦住庞建东伸过来的手:“不用不用,庞队长,我自己能洗。”庞建东还是坚持把手伸进水里,说:“这褥子太大了,两个人洗比较省力,你一个人都拧不干吧。”刘川说:“拧得干,拧得干。”但这时庞建东已经动了手,还招呼在一边愣着不知所措的刘川说:
“来吧,你拽住那头,使劲儿!”
连着一周,孙鹏天天拉在床上,尿在床上。刘川天天帮他擦,擦了床上又擦身上,后来刘川求医院民警给他找了一块塑料布垫在孙鹏身下,每天的清洁工作才算简便少许。他也知道这么长时间屎尿横流八成是伪病,但他并没劝过孙鹏一句。他知道,劝也没用。孙鹏既能忍受这份活罪,肯定是铁了心要达到目的,所以劝也没用。
他不劝孙鹏,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恨孙鹏。你装病就装病,非装这种病,你是玩儿得狠了,让老子跟着遭罪!不光刘川,病房筒道一共住了二十多个病犯,没有不骂孙鹏缺德的。
一周之后的一个下午,钟天水突然出现在病犯监区,先去看了一眼孙鹏,没说什么,但把刘川叫出来了。他把刘川叫到了干警的办公室里,和他进行了谈话。
钟天水到这儿来,和一周前庞建东来这儿的目的一样,不是看孙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