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种情况,她今早私自出宫,去见长安侯世子,又赠琴于他一事,高昊已经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了。
一想到她自以为隐秘的行事,不但高昱了如指掌,连高昊也一清二楚,叶倾心里不由阵阵发凉,昏昏沉沉中,她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姓高的都是他奶奶的变态!
一群蛇精病!
高昊终于动了,他慢慢的抬起头来,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似在等着她的解释。
叶倾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出话来,本是正大光明之事,偏偏无法说出口,似乎一旦出口,解释就成了掩饰,莫名的,她竟然有些心虚。
高昊视线一转,落到了身前的锦凳上,叶倾读懂了他的意思,紧走两步,老老实实的在凳子上坐下了。
高昊垂下眼帘,左手抚上琴弦,右手漫不经心的动了起来。
曲调响起,赫然也是一首将进酒,叶倾只觉身下如有万千蚂蚁,又如置身火盆之上,时间难熬的紧。
高昊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一曲将进酒被他弹的七零八落,若说长安侯世子的前奏宛如置身宾朋满足的酒席之中,人人都面带笑容,执杯劝酒,那高昊这一曲,就如酒席过半,狂风过境,宾客们醉的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