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已经褪下衣服,她才放下捂眼睛的手。
方才不看,现在还不是要看的。
冬兵身上汗涔涔。他摘了面罩,俊脸也覆着一层薄汗。身体对疼痛有着真实的反应,他自己却在抑制对疼痛的表达,若非还会皱一皱眉,真看不出他到底难不难受。
莉莉爬上床,跪坐在他身侧,倒出药水先替他消毒伤口。
手臂淌下的水混合淡淡血红,沿着身体曲线肆意流淌,偶然滑出了分支到腰腹,一寸一寸贪婪侵吞饱含力量的腹肌线条,连带着血的颜色也妖冶起来。
实在有些诱人。
她的注意力却不在他的胸腹肌肉上。
心知药水对伤口的刺激性非常大,又是这样深的刀伤,换作她,碰着一丁点可能就要给疼得眼泪直流。
冬兵手臂分明也不可自抑地轻颤了一下,但他唇线抿得紧紧,就是不发一言。
还要忍。
莉莉想起初次见他,他知道要洗脑时,竭力压抑仍旧明显表现出的抗拒与恐惧。
但他依然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如果今天的疼痛他尚且能忍,那于他而言,当初忍不了的痛苦又该是什么样的?
冬日战士是九头蛇的武器,“武器没有喜恶”,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