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要么颐指气使,要么冷嘲热讽,要么用眼神告诉她,你活得真窝囊,真可悲。说她窝囊、可悲的,还有她的女儿。
思及此,宁氏的泪又忍不住掉落。
“娘……”袭胧不安的站起来,手足无措的,她和母亲甚至是陌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哭泣的母亲。
宁氏则将女儿揽到怀里,哽咽着道:“没事,没事……”
袭胧身形僵滞片刻,抬起手来,笨拙的拍打着母亲的背,“娘,别伤心,别哭。”
宁氏又是哭又是笑的点头。
要怎么感谢老四?以后要怎么弥补这几年亏欠的母女之情?是不该哭,还有好多事要细细思量,哪儿有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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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的病情越来越重。
老夫人就不需提了,太医说最多能支撑到十一月。
袭朗知会过宁氏,让管家慢慢筹备丧事。得了闲,去看了看大老爷。
大老爷自从在祠堂晕厥之后,话极少,能整天不言不语。
袭朗来看他,也是要询问他一些事,例如他将养的日子肯定是不短,总要递个请假的折子。要是不愿写,他可以以他的名义禀明此事。
大老爷不吱声,只是用分外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袭朗无奈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