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儿子府邸的。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年轻时是蓄意引诱皇上,才有了进宫的事。原来他与父亲一样,从来对她那行径不齿……甚至于,如今已有些嫌弃出身了吧?
    嫡庶分明,她终究是妾。
    身在天家也一样,妾就是妾,到底是低人一头、为人鄙弃。
    贱妾,贱妾。细细琢磨这字眼,两个字倒真是息息相关,恰如其分。
    她笑,却落了泪。
    淮南王送走母妃,亲信来禀:“夏氏调制迷药、香料果真是手段高超,眼下睿王用了药,完全是知无不言。”
    淮南王抚了抚额角,语声冷酷:“等殿试之后再做打算。眼下皇上忙忙碌碌损耗精力,要是听他偏疼的儿子亲口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怕是会急怒攻心吐血而亡。死了,局面可就乱了,全无益处。”
    他到了如今,抵触母妃,更怨憎皇上。
    他不相信皇上看不出、想不到皇后、睿王的狼子野心,却还是纵容了这些年。那么多人因着他不清不楚的态度置身于炼狱之中……任谁能不怨不恨?
    **
    袭家搬回府中之后,宁元娘就搬回了西山别院,日子如常清闲。偶尔听铺子里的人报账,核对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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