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便明白,因着她情不自禁的出了错,日后与他连泛泛之交的关系都不能维系。
    只恨他袭朗太专情,除了枕边妻,别的女子的倾慕爱慕之于他,都是负累。别人兴许会愿意享受被人无言深爱的情形,他不能,他会认为那是亵渎他的发妻。对他夫人不公平。
    所以,他是她常常叹息得之是命、不得亦是命的一个男子。
    随即,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困惑。
    了解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他动心。
    这男人也是奇了,始终不知道,他之于女子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始终不会懂得,一个女子对他倾心是多容易的事。
    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听着他诸多传闻长大成人的?哪一个在见到他之后,能够无动于衷?
    那样的情意,就如劲草的种子落入肥沃的泥土,会以骇人的姿态疯长。不可磨灭。
    而她也一直明白,这是她可望不可及的男子,一直拼尽全力,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心迹,甚至十分冷静理智地给自己找了归宿求他成全。却不想,到最终,还是被他察觉了。
    功亏一篑。
    袭朗垂了垂眼睑,问道:“殿下选择陈家为归宿,当真?”
    四公主怅惘一笑,“当真。”
    袭朗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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