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燕则是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一夜因为宇文兰宿在杨玉儿处而辗转反侧没有睡好,一大早被人唤上门时脸色极为不好,尤其那人虽长得凑活,但是一身锦衣只得八成新,一身的落魄气。若非是他一口气就拿出三千钱来,又说是姓宇文的,自己也不会同意了。想不到那人竟真是郎君的兄弟,原来宗室贵胄,也有人落魄至此呀!
宇文荣自然不知如今他是连女支女都瞧不起的,而是耐心地等在了芳园里大半个时辰,这才等出了姗姗而出的宇文兰。那一瞬间,宇文荣的耳边恍惚响起了大正元年宇文荣的临死前的哀嚎。
只片刻的恍神,宇文荣就大方地朝宇文兰作揖行礼道:“荣拜见兄长。”
“原来是王叔家的阿荣呀,无需多礼。我前日也听了随从说你来了王府,只是我一向事务繁忙,还来不及与你聚上一聚,想不到你竟来寻我了。可是有什么事?你我兄弟不是外人,有事不妨直说。”宇文兰上下打量了下宇文荣,暗想河间王叔一向荒唐,膝下嫡庶儿子也多,倒只这一个宇文荣偷偷跑来了燕王府,难不成是想靠着这边让祖父和父王帮着他请封一个爵位的?
宇文荣表情凝重,抬头直视宇文兰,语气微缓:“荣此来,并非有所求而来,而是送与兄长一个力压大兄,在祖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