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一人独歌——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朝发欣城,暮宿陇头。寒不能语,舌卷入喉。陇头流水,鸣声呜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然余心畅想它景,天京皇都,或是燕舞繁华,或是冠盖集京华,锦绣成绢。若借机拨乱而反之,期河北诸州如斯,则可称之为盛亦……”
柳蘅看到这里,自然想起了一路回长安所见的北地风光来,虽则前世今生她都是姓柳,虽则如今身在锦绣成堆的长安,然心底的故乡却终是那相隔遥远时空的燕赵之地的小城。对于这写信人所感倒是有些感同身受了。只是后面所言,却让柳蘅噗嗤轻笑出声。
“初见即惊,恍若梦中,疑与妹曾前世相识也。”
柳蘅摇了摇头,原来无论那个时代,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孩子有好感都要扯上前世呀。贾宝玉如此,这个写信的人也是如此。柳蘅看向下面的写信人,竟是宇文七。宇文七?莫非是在永平县对自己兄妹有援手之恩的宇文荣么?
只是见过一面,而且那个时候自己双眼还盲着,他竟然也有好感,这眼光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不过不管如何,被一个人喜欢终究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柳蘅放好了书信,唤了阿杏和阿桃抱了她要赴宴穿的衣袍进来。
“大夫人的娘家阿嫂出身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