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让王恪之彻底认为魏大牛不足以为之谋的却是乱军在攻打襄国之后,乱军将河间王及抓住的豪族全都杀光的行为。诚然他也鄙夷只知吃喝享乐的河间王宇文舵,而那些一道被抓的誓不低头的士族高门之人,更是不该杀。王恪之劝阻不住,就是一开始成魏大牛称为军师的郑显,都劝阻不住。王恪之知道魏大牛被官军打败是迟早的事情。
郑显是王恪之少年求学时的同窗好友,虽多年不曾走动联系,但还是相信他的眼光。一次深谈之后,王恪之下定了决心择时机投官军。结果便是河北的官军打了春天动乱以来最大的一场胜仗,王恪之死了,死前让儿子跟着宇文兰,更写了书信来长安与太原,请求原谅,只望儿子王诵不被出族。
王恪之在书信之中流露的悔恨之情更多的是因为如今局面,而不是后悔害死了嫡母与嫡兄侄儿等人。“事已至此,余不悔从前之举,只憾今日之势。余死不足惜,然犬子纯为余所挟尔,望甥女念及昔日情分,于姑舅面前乞言一二。余九泉之下亦感甥女之恩。”
读完王恪之的这封书信,柳蘅心里很不好受。外祖母和二舅以及二表哥夫妻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却也并非全然的恶人,但是落到今日这个地步,知道内情的人虽会戚然更多的还会认为是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