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容光焕发,犹如夜里的一颗明珠,将晦暗的酒馆照亮。
“当是谁,李少爷又来赊酒啦?”
李珺头晕目眩,身歪凳倒,一个不仔细,险些跌落在地。
摸着老板娘细白柔滑的手,李珺一个酒嗝,赫赫地笑,“吴娘竟一点儿不老,倒越发年轻了。”
被唤作“吴娘”的酒馆老板娘守寡多年,没脸没皮的赖皮酒鬼也见得多,自不吃李珺装疯卖傻这套,抬脚便踹。
李珺撒了手,重坐回条凳上,让出个空位拍了拍,示意吴娘坐。
“怎么今儿有银子了?”吴娘拿起桌上的一锭十两银,在裙上擦了擦,仔细收进钱袋子里,斜斜看他一眼,“要把往日欠的酒债一并还了么?”
“就这么点,也值十两?”李珺摇着半碗残酒,笑去摸吴娘嫩生生的腮帮。
吴娘不躲不避,笑嗔道,“赊的可不止十两了。就算是十两罢。”捏住李珺往脖子上滑的手,吴娘起身,转回柜台后面去,笑朝门外招呼——
“你家奶奶找上门来了,快家去奴家还得收铺子。”
又扭头朝李珺说,“我那短命鬼就留下这么个铺子,李爷也体谅体谅奴家一个人辛苦。”
白雪粘在沈寒香乌黑的发上,似刚抹过头油。
走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