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忽的一下张口狠狠咬下,唇瓣上剧烈的痛楚与口中漫开的腥咸,使得仿若塞了一团乱絮的头脑陡然一静——
要逃,无论如何,须得在对方施出后招前逃出这间屋子!
崔莞转过头,目光在屋内搜寻了一圈,快步跑至摆在角落的木架前,架上稳稳摆着一个黄铜盆,盆内盛着半盆清水,她将长袖往手腕一卷,随后浸入水中打湿,用于掩鼻。
外屋除去大门外,并无半扇窗子,亮堂的明光均是自天窗洒下,她抬头扫了眼高于房梁,不过碗口大的天窗,摇头弃之。
如此宽敞的宅子,若说无半扇窗,她是不信的,看来,唯有到里屋一寻了。
犹豫片刻,崔莞终是将目光放在了里屋。
媚生香初燃时清而淡,随之渐渐浓郁,漫遍整座屋子,只是迟早之事,于前于后,她都无半点退路了。
崔莞咬了咬牙,将湿润的袖子将口鼻掩牢,果断往里屋冲去。
步履匆匆,绕过幔帐屏风,她并未多看**榻一眼,只是眼角的余光恍惚间好似瞥及一抹白影,正静静的躺在榻上,定是秦四郎无疑了。
里屋果然不负崔莞所望,有两扇半人高的窗子,均合得严严实实。
崔莞心中一沉,想也未向便冲往离**榻最远的那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