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所坐之位,恰好与前方十步之处的匀子遥遥相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可清晰的落入匀子眼中。
如此一来,她便错过了一道妒意横生,暗愤不已的目光。
西席靠近最后一排的席位上,曾信眸光阴冷如蛇,东三席,那可是连萧之谦也难以企及之处,更别提如他这般虽有才学,却出身寒门的子弟。
偏偏,崔莞入座了,这个在他心目中,不过是秦四郎跨下玩**的小儿,入了那他想也未敢想的席位。
曾信怎能不妒?他心如烈火焚灼,恨不得起身,坦声言出崔莞的卑劣事宜,然而,他袖下的拳紧紧握了握,又缓缓松开了。
来日方长,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尽全力搏出一条大道!曾信狠狠告诫自己一番,勉强移开了盯着东三席所在的目光。
随着一声清冽的钟磬之声缓缓传向四方,原本便安静的诸子台上愈加针落有声。
“问难,始。”
稷下学宫开讲,向来先问难,后解惑,此次问难不但是学子出问,贤士应答,同时诸多贤士也可反其道,校考学子经义疑难。
故而,匀子一言落下,静谧的诸子台霎时暗流涌动。
随着一名贤士击钟鸣磬,郎朗之言不绝于耳。
“礼有三本,天地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