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随后,笑声愈来愈大,愈来愈大……
听似十分爽朗的笑声,冲出竹楼,回荡在平静的夜色之下,四周的侍卫非但不觉悦耳,反而心中翻腾起阵阵令人忍不住簌簌发抖的寒凉。
屋中的墨十三尚好,静静的立在一旁,面上毫无表情,仿佛司空见惯了一般。
笑声渐渐止住,刘珩将手中的密笺探到搁置在长几一角的琉璃松鹤烛台上,密笺慢慢燃起,蜷曲,焦黄,最终落于青石地板上,化为了一堆不显眼的灰烬。
他瞥了一眼,磁沉的声音懒洋洋的道:“看来,孤的卿卿颇为长进,竟能令匀子松口,还一改稷下学规,甚好,甚好。”
说罢,刘珩忽的站起身,广袖一甩,大步朝门外走去,同时冷声道:“备车,这等欢喜之事,怎能少了孤?”
闻言,墨十三脸上一片怪异之色,主子哎,那小姑子进稷下学宫,乃是您有意放纵的不是?怎么达成所愿了,反倒又急了?
想归想,墨十三可不敢将话问出口,而是转身急急跟上刘珩,出门唤人准备远行事宜,即便建康与临淄相隔不算太远,路上也得行好几日。
墨十三刚将琐事安排妥当,得知消息的耿叟匆匆而来,“殿下,您……”这么晚了打算去哪?
“耿叟不必跟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