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形势有变,她既放不下萧谨的安危,就势必要寻出一个双全之法,将不久后大晋内忧外乱之事,告知于刘珩。
也唯刘珩一人,方有力挽狂澜之势了。
想到此,崔莞脑海中陡然又浮现出太子遇伏身亡一事,心头隐隐一刺,甚是沉闷,令人气息微窒。
“姑子?”半夏引着崔莞回到院门前,却见崔莞怔在后头,落了一小段路程,远远的,还是能看清那张清美面容上泛起的苍白。
半夏急急往回,走到她身畔,担忧的道:“姑子哪里不适?奴婢去唤郎中。”
“不必。”崔莞将堵在胸中的一口浊气吁出,面色好了几分,轻声道:“回罢。”
暮色渐起,沐园中一座精致的楼阁中,刘冀面色阴冷的跪坐于堂上长几之后,暴戾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匍匐跪地的红袍少年,抓着酒樽的手紧紧捏成一团,青筋暴露,恨不得捏碎手中之物。
“玉琯,你再言一遍。”
浑身颤抖不已的红袍少年,昂起一张俊秀的面容,赫然便是昨日绯色三人对崔莞欲行不轨时,将准备欣赏活春宫的刘冀引走的美少年。
他一双泪目凄楚悲切,哀婉的望着高座上的刘冀,戚戚的道:“殿下,玉琯自幼便服侍在殿下身前,恨不得日夜相伴,又岂会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