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念书了么?”
奚画抱着怀里的书袋,自言自语。
“走吧。”
关何不着痕迹地拉了她往学堂里去。
“走这么快作甚么?时候还早呢……”
讲堂内,奚画简直是被他拽着走进去的,一落座,关何便往桌上一趴,倒头就睡了。奚画看得无语,心知他一夜未眠,此刻定然疲倦,遂又不好多说他什么,只低头把砚台摆出来,取了墨抬袖小心翼翼地磨着。
金枝将书在她一旁的案几上搁下,满目担忧地挨过来。
“小四,你听说了么?城东张屠户家的姑娘也死了。”
“是吗?”奚画研墨的手微微一滞,摇头道,“那真是可惜了……好像她下个月就要出嫁了罢?”
“可不是么?再这么下去,城里的姑娘怕是都要遭殃,我爹前日还说让我去江陵避一避呢,大约过几天就走了。”
奚画略一思索,点头道:“这不是挺好吗?”
“诶,好是好,可江陵那边住着我舅舅,严厉得很呢,我去了恐是日日要被逼着学那琴棋书画,想偷懒都不能了。”
听得她二人交谈,邻桌的沈银铃无比艳羡地凑上前叹道:“有个有权有势的爹爹真好啊,可怜我还得在平江里待着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