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而疏离的,哪怕在她主动发出了上床的邀请时,这种奇怪的感觉也不曾消失。
这种平淡与疏离并不只是针对他一个人,而仿佛是在针对着整个世界。
李远尘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隐抑的不满,正是因为隐隐察觉到了女孩的这种超脱,仿佛出于世间的居高临下。
就像现在,女孩说你怎么称呼我都无所谓,便是在很直接地传达着一个信息: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有也仅限于即将到来的那场性爱,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更不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忽然李远尘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孩愈发感兴趣了。不止是对她的身体,还有灵魂。这对他而言不是个好兆头,他想了想,故意摆出有些戏谑的样子:“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宝贝儿’?”
最后面那三个字被他念得很轻柔,很戏谑,又很深情。荆玉树打了个哆嗦,直接无视。
“随便你。”
……
李远尘说的没错,酒店离酒吧确实很近。走进电梯的时候,李元成尝试牵荆玉树的手,她没有像路上那样躲开,因为这时已经进入调情的时间了。
李远尘是个情爱高手,一旦进入他熟悉的领域,此前被她压制的强势与熟稔便完全发挥出来。他的手很大,包裹着荆玉树的手,有些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