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任天然也站了起来,他看着荆玉树,很认真地说道:“你一个人在外头不安全,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就睡我这里。”
他真是个喜欢喝黄酒的人,否则为什么说话的时候手里还死死攥着一个早已空了的酒碗?
荆玉树忽然怔住了,她目光幽深地看着任天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任天然说:“别误会,我这里有一个房间,是留给我女儿的,但你可以用。”
荆玉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很诚恳,也很温柔,温柔得就像跟他说话的并不是他的客人,而是他的女儿。
凡是稍有些阅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任天然是没有爱人的。一个中年人,他的爱人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在酒吧里忙到午夜。
他的孩子当然也不在身边,但他却给自己的女儿留了一坛二十三年的女儿红,甚至给她留着一个房间。
荆玉树忽然懂得了他的心情,也明白了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一直以来,荆玉树都刻意避免着与其他人建立不必要的情感关系。他人就是地狱,情感纠葛与束缚往往会让每个人都感到痛苦,况且她已经尝够了别离。
然而荆玉树还是让自己笑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笑得更加温柔。
她说、她说、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