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拼来的,且几十年如一日对方家百般礼待照顾。可大嫂和二位侄媳妇昔年走动时话里话外挟恩图报,唬得自个不敢和她们多来往,只恐只字片语落到秦怀安和家中儿孙耳朵里,伤了脸面把情份消磨完,等自己有朝一日闭眼,再无人肯照看方家。
前些时日,私下里和秦怀安商议都觉得方恒是个有出息的,尚可把孙女许配与他。方家内宅混乱,得有个秉性刚强有主见的才能镇住,挑来挑去,当下只有二丫头合适。这才漏了口风,谁料大嫂瞅上三丫头了,真把旁人都当痴傻之辈。不过是看二太太手头宽裕兼是个大方的,早都声称三丫头出阁时有体己添妆,又二太太娘家领着织造局的差事。再者二老爷的生母是方家的家生子,虽后来几个兄弟秦家讨了来放籍出去,但如今方府下人中仍有几门姻亲,挑个庶出的庶出,更是这般柔弱性子只为好拿捏。正经地挑长孙媳居然只顾盘算嫁妆,当家的主母行事这般糊涂。想着方太君都痛心不已,若不是自己姓方、方恒又是个成器的,才舍不得把亲自教养大的孙女嫁过去。
方太君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入眠,双福早有惊动,轻轻起来掀开帐帘小声问:“老太太,何处不适,可要喝茶。”
方太君也是真睡不着,让双福扶她坐起,双福在她身后垫几个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