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软好听奉承。要不然前些年怎么会犯左性,九妹刚到西北时甩脸,也只有她以为旁人不知晓,祖母心里跟明镜似的,总是为了一家子和气和自己姐妹的脸面,把不痛快放在一边,照常相处。
心头百转千回,知画决定把话说透:“母亲,姨妈家表哥可曾说定亲事。”
常氏摇头说:“未曾,听你姨妈的意思说炽儿是个有本事的,先不急,今年秋闱后再做打算,总能挑着好人家的女儿。”
知画美目轻瞥一眼妹妹,见她不在意,心头一松,缓缓说:“母亲,罗姨妈心里头怕是早就有了人选,这是拿话头试探你呢。”
常氏并不傻,仔细思量胞姐言语中隐隐深意,也起了疑心,又带丝不解:“她同我说这些有何用,你们姐妹的亲事,我都做不了主,更没有说话的地,何况罗家门弟浅薄,八杆子打不着。”
知画捅破窗户纸,把话说敞亮:“母亲,正是如此,可看出姨妈用心险恶,母亲把她当成至亲姐妹,时常接济钱物,又寻了父亲把表弟放到咱们家和兄弟们一处读书,咱家外院那几个先生,外头有多少人渴求听他们一堂课而不得。按理说,姨妈应该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倒把主意打到七妹身上。不是女儿忧思过多,姨妈常到母亲身边走动,每回来都要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