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一早送到燕京,离了徽州,眼不见心不烦,落个清静。”
秦梅安慰幼女:“你们姐俩都是我心头肉,母亲天天挂念着你,冬天怕冷,夏日畏热,不得安宁。”
世英定睛瞧向母亲,赌气道:“有何挂念,我在外祖家一应用度比表姐妹高出一等,家中上下人等待我亲厚,日子过得舒畅,不至于在徽州碍了你们的眼。长姐有什么好,一个外头的男人只见了三四回,统共隔着帘子说过那么几句话,前些年听她日日念叨,我都听腻了,句句倒背如流。徽州第一才女,便是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人,把礼义教养全抛到脑后,父母生养之恩弃之不顾,让世人嗤笑韩家。她一日不悔改,我不当她是姐姐,势不两立。”
“住口”秦梅见幼女言辞激烈,呵斥道,说完即意识到不对,句句属实,何必自欺欺人。
世英受惊,面色涮白,不料母亲做此言,满怀委屈,因含着泪说:“母亲只知有姐姐,可曾记得尚有外祖母和外祖父,外祖母年过六旬,外头看着康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几位舅母挖空心思讨她老人家开心,众位表哥表姐妹从不敢为她添忧,姨母不是她所出,竭尽全力为舅家分忧。唯有你,每每来信诉苦,外祖母便夜不得寐,茶饭不思,嘴中虽道不再管韩家事务,却在心中牵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