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旧,反任之就此下去,实非上策。”
韩世朗一脸肃穆,侧颜隐在夕阳下,神色晦暗不明,语气轻缓:“说来容易,真要行事难比登天,家中一众族老那关决过不去,再别说依附韩家数十个大族。光坐在此处略想一番,就觉脑仁生疼,我还能脱个自由身出来,敞之断逃不出他舅父之手,堂堂大丈夫受人制约,实在憋屈。”
孟焕之赞同:“敞之兄心怀忧思,愁绪重重,再加父亲故去,他倒似变了个人,浑身透着清苦,想是有不能外道之苦衷。”
韩世朗斟酌用词:“司马清究竟想干什么,江南半壁文人皆听他号令,这都不满足,人心不足,欲壑难填。”
孟焕之双眉轻拧,坦然回答:“司马族长手脚虽伸到燕京,重心还在江南,一时瞧不真切背后真正意图。总之他结朋为党,涉足朝政,其心可诛,只怕坐大,干出祸国殃民的事。”
韩世朗话语中带出气性:“圣上亏欠了鲁王,眼下尽力补偿桂王,若是桂王有才德争储位,圣上行事还有分寸。偏生桂王是个无才无德,行事无度的少年,说句诛心之语,今上健在一日,桂王兴风做浪无所不至,太子都要忍让。杜家和司马家瞧着桂王好掌控,两方各怀鬼胎,你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朝中越来越多宵小之辈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