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茶饭不思,孟焕之尽量挑最好的走向描述,不时嘴里被一双纤纤玉手塞进橘瓣因而中断话题,他不忘顺势啃咬一下,引得对面的人娇嗔。
一时言罢,知言却顿住剥橘子的手,质疑道:“当年的旧事若圣上不认帐可怎么办?”她见孟焕之略有疑惑,说出当年回西北途中见闻及其中内情。
孟焕之坐正凝神听完,心里却想的是天子当初为太子付出多少心血,如今就有多失望。他轻叹同样困在东宫的韩世朗,再未曾说出自己的烦忧,秦家子孙众多姻亲遍布朝野,有位连襟便在东宫做着太子近卫,还是不要给妻子添愁。
知言静等半晌也等不来孟焕之回答,凑近了询问他,收获一句:“无事,祖父行事超出常人许多,何况天子念着旧情,别人难以撼动首辅根基。”
知言盯着孟焕之坚定的眼神,心中安定,觉得他今天比以往都要好看,献了一个温柔绵长的深吻,溜之大吉先去睡了。留下孟焕之平定气息后,仍要灯下读书,心里暗骂小滑头,每次都勾起火却不让尽兴,忙过这两天,好生降伏她。
知言躺在床上静思,从她幼时起心中便存着危机感,曾几何时全然不当回事。现如今犹如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便坐卧不宁,这也是孟焕之不愿告诉她外面诸事的原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