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骇,直切要害。言杜润身在燕京,心往江都胜地,虽食君禄,处处行事以司马氏为先,临了加一句指责杜润别有用心拉拢皇子,教唆引诱,挑起争斗。
可谓见血封喉,招招捅到天子的痛处,令他辗转反侧不得入眠,见天色转微,想寻个人来说话,这才有了宣孟焕之进宫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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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焕之跟着张内侍一路行来,心中也有几份底。到了含章殿外,张内侍止步,笑容满面道:“圣上只宣孟翰林一人,咱家不敢讨了没趣,快进去罢,别上圣上等得着急。”
殿前小内侍毕恭毕敬,孟焕之不敢拿大,更不能坦然受之,仍是照例打点,不顾张内侍极力推辞,往他袖中溜进一物,这才拱手进含章殿。
小人能通天,孟焕之从不指望从他们身上得到好处,怕一着不慎,他们祸害自己。
孟焕之进殿时,长盛帝正抚额浅寐,周遭宫人个个如泥塑石雕,常年在御前服侍练就的本事令人深为佩服。他朝侍立在长盛帝身后的内侍微一颔首,站在一旁静候。
约一烛香后,长盛帝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殿中鹤姿挺拔的青年,喝过热茶,推了桌前的奏折唤孟焕之上来细观。
孟焕之恭手推却:“学生不敢。”
“朕让你看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