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院中。两个女人无非说些家常碎语,不多时听见隔壁院落意儿的欢笑声,定是他嫌屋里闷烛火味道冲鼻,拉了常氏到院中玩。常氏为意儿唱着童谣,婉丽的女声飘扬在府中。
知言凝神听了一会儿,复又问起秦昭近况。
四奶奶唇边现浅笑:“四郎人是回来了,魂还留在北边。总有一天,他还会再去。”
她的父兄征战几回,四奶奶最清楚不过男人从战场上逃回来后的心思。是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也是枷锁套住他的魂魄,更是无穷的动力,迫得他奋力向前。
她的丈夫生来就不凡,为何要阻挠他的脚步。
知言深有同感,孟焕之嘴里说着她最重要,意儿最要紧,都比不上他心中的大事。
大鹏失志,与凡鸟无异,由他去罢。
两个女人心有默契,对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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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书房里,孟焕之和秦昭抵头商讨北境布兵,秦昭亲自走了一趟,以他的眼光和见识讲解出来又是另一番不同天地。
孟焕之拿着秦昭花费心血书写的手稿,脑中闪过前几日英国公府和宁远侯府的请命折。
这两家都在孝中,吃着皇家的俸粮,不敢在关键时刻托下。自然要急人所需,先乞求夺情,允他们在牢关附近屯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