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你可知老夫取字?”
“如果晚生没记错的话,前辈取字为退思。”孟焕之态度恭谨一如他素日在有名望的长者面前。
司马清美目半眯,轻哼一声:“老夫自幼未曾学会退思,如今更是不会,枉费先父一番苦心。”他最不喜自己的字,使得无人敢以退思二字称呼他,外间也鲜少有人知道司马家族长的字。
孟焕之亦不相让,反唇回击:“前辈若不退思,数万人即将闭门思过。”
司马清正看一眼屋内年青后生,银衫风流,已初露峥嵘。他不由浅笑,淡淡质问道:“数万人?都因何故?”
“老夫一不想封王,二不想称帝,只想保住江南这片乐土。何况君王无德,不足以令人臣服。”
年过半百的华服老者目光灼灼,坐直身紧盯孟焕之不放,推出手底下木匣,手指着一朵盛开的兰花,放缓语调却气势咄人:“听闻孟氏修远也喜兰,庭院中植种数株,衣行起居都饰以兰花图样。汝之心悦,可知此兰亦心悦汝否?”
孟焕之有足够的耐心和涵养听完司马清的连番追问,逐条答复。
“数万儒生会因前辈牵连,若干年间不得出头,此其一。若究其原因首当其冲派系之争,党|同伐异祸害不浅,朝中争斗不休,民亦不得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