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就去了书房找安逸陵。
此时夕阳西斜,安逸陵坐在书房外面的竹椅上,金黄霞光洒在他身上,仿若金身佛像。
沈瑜从父亲和世人口中知道,安驸马一直是个潇洒之人,如今看来,果真如此,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是一幅酒后恣意勾勒的水墨画卷,让人看着很是舒服惬意。
他的手中握着一封信,见他来了,抬起头,将那封信递给他,“你父亲来了信,要你去落日城等他们。”
沈瑜接过信仔细看了看,然后点点头,“那我明日就出发。”
“嗯。”安逸陵淡淡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目光不时打量着沈瑜,让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怎么了姑父?”沈瑜疑惑,然后抬起双臂把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貌似没有哪里不妥啊。
安逸陵虚咳一声,掩饰失态,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阿瑾回来了没有?”
沈瑜更加莫名其妙了,他都回来了,安瑾能不回来?
“回来了。”
“你们去哪里了?”
“京郊,我带表妹看人家在冰河里捕鱼了。”沈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京郊有大河,冬日都会冰封,许多渔民会凿开厚厚的冰捕鱼,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