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下回若师父给他派任务,需要离寺,他一定往苏州府走走,去聚贤庄做客。
    转眼又是二三年,修缘无论如何却没想到,一夕之间,灵音寺竟不复存在,寺毁人亡,而自己也沦落为他人的玩物,身不由己。
    他在清晨醒来,这里没有花鸟虫草,也没有潺潺流淌的河水,四下里荒无人烟,修缘像做了一场荒唐梦,甚至分不清究竟这一个多月是假,还是如今仍在梦中。
    直到他站起来,发现自己被扔在破落的凉亭里,往西一里左右,便是当初落崖的地方。
    修缘出了凉亭,身后的情液早就干涸,昭示着一切有迹可循,并不是臆想。他身上依旧是那件海青长袍,已经不成样子,□斑驳,皱巴巴一团,只能勉强遮体,但他总不能穿着它行走江湖,师父已经不在,他不能成为灵音寺的奇耻大辱。
    修缘下了山,在半山腰一家农户院子里,偷偷摸摸捡了件衣裳,换了就跑。
    “和尚偷衣,哪里来的野和尚,不要脸的东西!”农妇从屋里出来,看到修缘穿了他男人的衣裳,即刻嚷嚷起来,她几个孩子都在屋前玩耍,听到女人的叫喊,都捡了砖块石子朝修缘砸过来。
    修缘饿了一天一夜,原本就没什么力气,加上心里羞愧,只一味躲避,侧脸跟后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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