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旧仆集合起来。
格外看不顺眼的就打板子,其余的人扣月钱。就是想找个管事的婆子出来免了她管的差事,一时竟没找出来——她当家都半年了,改换的管事早就换完了。荣福堂里剩下的寥寥几个体面些的妈妈和丫鬟,又在昨日料理干净了……
看着底下零零落落几个或笨或拙的仆人,郑氏很觉得自己金笊篱拌猪食,白瞎了排场。
训话训得也就没那么痛快。
“我嫁到柳家八年,还是头一次知道天下有这种丑闻——待字闺中的小娘子说不见就不见了,你们伺候得好啊!所幸这回是跑到她四叔家,这万一是跟什么乌七八糟的人跑了,或是被什么乌七八糟的人给拐去,祖宗的脸还要不要了?!”
“老太太菩萨心肠,能饶得过你们的就都饶过了,把你们一个个惯得无法无天的。我可没这么好的涵养!从今日起,但凡我当一天家,再有偷懒耍滑、背后藏鬼、撺掇带坏主子的,仔细你们的小命。”
她说得没劲,底下听的人也木讷。郑氏心烦的挥手,让他们各自下去领罚。
而后她才带了个心腹,进了云秀屋里。
这并不是她头一次到云秀屋里。前年她一度想把云秀接回正院儿里去,为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