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低着头看着地面。
“你们昨夜上哪儿去了?”长公主不咸不淡的声音越过头顶落在她的耳畔,玉珺心道:果然,要清算了!她也不做声,只等着李善周解释。
“昨夜宾客走后,我们又去了西坪巷。”李善周实诚,半分不减,毫不遮掩地说了个大实话,“在那儿儿子又摆了个流水席,直到天亮才回来!”
“荒唐!”宣慈长公主原本就一肚子火气,此刻见了李善周不痛不痒丝毫不知错的模样,更是火上浇油,道:“洞房花烛夜你不带着新娘子在新房里过,黑灯瞎火地跑去西坪巷办什么流水席!三天三夜,好大的手笔!莫不是我替你办的婚宴入不了你的眼,逼得你在外头再办酒席不成!”
她的语气极冲,看似在说李善周,可是说话时却是对着玉珺,玉珺手举着茶杯早已经酸痛不已,在心里默默地吐了句苦水,正想着若是宣慈长公主当面问她,她只卖个傻,躬身下去认错也就罢了。反正被说上两句,不痛也不痒,更不会掉块肉,人生在世本就不能事事如意,但是脸皮厚一些却能解决许多问题。
她抱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手举着茶杯,身子却要往前倾,道:“母亲,这事全怪我……”
她正要说,李善周却接过话去,道:“这事其实还是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