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远捂着脸坐在屋子里,苏氏依旧掐着帕子,哭声渐渐弱了,麻木地看着地面。似乎一切都已经尘埃注定。一个孩子的来临和失去都这样猝不及防,恰如定国公府的二爷这场突如其来的爱情。
“怎么样了?”李善周一直等在屋子里,见玉珺回来,赶忙端了杯热茶给她,玉珺摇了摇头道:“孩子保不住了。”
李善周顿了一顿,道:“怎么这么突然。”
可到底不是太过惊讶。玉珺道:“看这怪可怜的。”
“是可怜。”李善周道:“方才二弟求了母亲半晌,母亲才松了口,说是让柳姑娘在府里住下,当姨奶奶是不能够了,先让二弟收了她当通房丫头,等孩子落了地,看看再说。这下子孩子又没了……”
这句“看看”再说也就存了无数种变数。若是个男丁,那自然母凭子贵,抬举她做个姨奶奶,若是是女孩,那又是另外一番说法。想想柳萋萋的出身,再想想她如今沦落成这样,当真是世事弄人。
玉珺又将夜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李善周,毫不掩饰道:“从正门去苍梧院有好一段距离,途径好几个院子,苏氏为何偏偏选择了林南蔷的院子借步撵,让林南蔷和柳萋萋碰了面?林南蔷嫁进府里后更是小心谨慎,时时刻刻都不忘遮着自己的脸,怎么偏偏今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