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李善周道:“父亲回来后,对我的态度大不如前,我病在床上,他也从不来看我。后来我又陆陆续续莫名其妙的受了一些伤,譬如说被毒蛇咬,屋子里着火,从学堂回来的路上险些被马车撞……林林种种,数不胜数,可是父亲再没有来看我。”李善周淡淡的说着,举杯呷了口茶,呼出的是淡淡的薄雾,像是那些久远的记忆一样朦胧到像是很快就要消散。
“一次意外或许是巧合,若总是这样……你就没想过,或许是有人故意要害你的么?”玉珺蹙眉道。
李善周微微一笑:“每次我都能逢凶化吉,有人在害我又如何,同样的,也有人在暗处帮着我。”
“那次落入马蹄下,我当真以为自己要死了,也是二弟跪在父亲跟前,求了半日他才来看我。我依然记得二弟那时候对父亲说的话。”他轻笑一声,学着当时李善远的语调,道:“父亲,你自小恨不得将大哥捧在手心,如今您是怎么了?他到底是您的亲骨肉啊!”
“我虽听不见,可我那会已经能看懂唇语了。我猜,当时二弟一定是这个语气吧。”李善周摇了摇头,放下杯子道:“这些年来,二弟一直敬重我,他视我如亲兄弟,我自然不能觊觎他的世子之位。”
玉珺听完之后久久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