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戴着领针挤地铁,就更像傻逼了吧。
列车平缓前行,轻微的颠簸晃动中,两人的身体被越挤越近,时不时彼此碰触。那些不轻不重的撞击,仿佛是一道道小小的电流,刮过钟艾的身体,明明不疼不痒,可不免令她头皮发麻。
她深吸口气,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错觉统统拂去,将头脑扯回工作模式。
由于暴露疗法对病人的身心冲击较大,心理医生都会小心慎用,钟艾自然不该怠慢季凡泽这位病号,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是否出现流汗、脸红和局促不安等发病前兆。
“你流汗了。”钟艾拧起眉毛。
“嗯。”季凡泽并未否认,他觉得有点燥热。
“你的呼吸开始急促了。”
“嗯。”他和她贴得太近了。
“你的脸也红了。”
“嗯。”她的碎发被出风口的风吹到他脖子上了,刺刺痒痒的,挠心。
钟艾小脸一沉,果断地攥住季凡泽的手腕,“走,你赶紧跟我下车。”她必须赶在病人发病前,把他带离车厢。
季凡泽被她拽到月台上,脸上只剩下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钟医生,你也流汗、脸红了……是不是你也要发病了?”
他低沉的磁性嗓音就这么穿透嘈杂的空气,直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