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平静,动作自然,仿佛就是帮她夹个菜那么简单。
不等钟艾动筷子,沈北温煦如春风的声音从她另一侧传来,话却不是对她说的:“小艾不吃带血丝的牛肉。”
清浅地说着,沈北把她碗里那块五分熟的、季凡泽刚夹进来的牛肉又夹了出去,换了一片薄切牛肉给她,“这个是你喜欢的,全熟。”
斜睨一眼沈北脸上那副明晃晃的优越感,季凡泽在心里冷哼:幼稚。
钟艾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适当的表情来,脸有些僵,她怎么嗅到一股子不和谐的气息呢。事实上,何止是她,就连饭桌上都陷入了一片刻古怪的沉默。
“嘿嘿,都愣着干嘛,喝酒喝酒啊!”四十来岁的灯光师晃了晃清酒壶,适时地打了圆场。
“沈监制,你的酒量应该不错吧?”这副轻慢的口气还能出自谁的嘴。
闻声,沈北的目光越过钟艾,看向季凡泽。
嗅出对方话里的深意,沈北二话不说直接举起桌上的玻璃杯,满满一杯清酒,“杜先生,我敬你。”这是豪爽迎战的节奏。
“你们别闹了,拼酒干什么。”钟艾连声阻止,靠在椅背上的脊梁骨不觉挺直了些,僵僵的。
沈北的酒量她是知道的,千杯不醉,只怕季凡泽一会儿……得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