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对方当笑话说,可钟艾哪里笑得出,她抿着唇,一声不吭。
“要我说啊,这事儿就是t恤男不对了。不管有啥仇,也不能一上来就动手啊,你说是不是?”正文讲完,司机还不忘点评,津津乐道。
钟艾飘向窗外的目光,猛地顿住。
她不自觉地挺直腰杆,扒着前座椅背,探头问司机:“你说谁先动手的?”
“t恤男啊!”司机言之凿凿。
t恤男不是沈北还能是谁。
钟艾诧然,脑子迟滞了两秒,才不确定地问道:“你看清了?”
司机大叔从方向盘上腾出只手,戳了戳自己的眼睛,“啧啧,我这眼神杠杠的,俩都二点零的!我告诉你,衬衫男第一下被打得不轻啊,一拳直中胸口,他当时疼得都没直起腰来。后来战况居然逆转了,他趁t恤男不备,猛地一记侧勾拳挥向对方的面门……”这位不去当说书的真是屈才了,愣是把一场撕逼大战,讲出了武侠的效果来。
钟艾有些艰难地坐直了身子,不动声色地隐藏着自己的五味陈杂。
不知何时,她又把头转向窗外。夜景依旧,繁华的街灯在凌晨时分显得愈加璀璨迷离,可这斑斓的夜景落在钟艾失焦的眼里,只剩下一道又一道迅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