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退缩,却在深吸口气之后,她破釜沉舟道:“那就来场玉石俱焚吧。我敢打赌,季凡泽,你输不起。”
疯女人!季凡泽的神色瞬息变幻莫测,阴鸷的,冰冷的,恨不得要撕了她一样。可心口却在这个瞬间猛地抽痛起来,那刺骨的疼夹杂着愤怒,来得如此突兀,如此剧烈,转眼延烧至整个胸腔。也许,这世上最可恶的事情,莫过于你的敌人说出了让你无从反驳的话;这世上最冒险的事情,莫过于跟一个疯子打赌。
季凡泽这副复杂的神情,令孟晴颇为受用。如果说之前她还因为这个男人从不拿正眼看她、反倒看上钟艾而愤愤不平,那么现在,她只剩下幸灾乐祸了。话已至此,孟晴相信这位聪明睿智的男人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了,于是她慢悠悠地站起来,红唇牵出一道上扬夸张的弧度。
“季总,那我就坐等好消息了。”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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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泽离开办公室时,已经十点多了。黑色的路虎揽胜行驶在车流稀疏的环路上,不是开往钟艾住处的方向,而是驶向位于城东的别墅。
他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
散发出温黄色光芒的路灯交映着炫目的霓虹,为这座繁华都市披上华丽的夜裳。可在那路灯光芒的尽头却呈现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