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臣鼻间逸出声朗然的轻笑,像在嘲笑她的畏畏缩缩,可笑音却甜蜜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两人各怀着心事,沉默地上了一个坡。
    谢芷默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突然道:“聂子臣。你能不能在学校旁边找一个工作?不用很赚钱的那种,我就是……想经常见到你。”
    大脑和心果然是两个不同的器官。她的心喜欢上了这个人,可是大脑告诉她,她大四了,要实习,然后毕业,工作,结婚。她家里怎么可能同意她跟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人在一起呢?
    哪怕她知道他所有的好,可是她没有办法用那些好来说服除了她以外的人。
    这个梦很真实,几乎就是她第一次跟聂子臣说分手的前奏。
    她还记得后来的剧情——聂子臣用沉默拒绝了她,问她是不是嫌弃他是个无业游民。她说不是,可两个人还是不受控制地争吵。
    他们彼此妥协,又重复争吵,终于有一天,她说了分开。
    她颓靡了几个月,最后连自己都受不了,去把他找回来。她带上了自己所有的身份证件,拽着他打了一辆车,直奔民政局,中途被他叫停,把疯狂的她拉了出去。
    那是一个车来车往的陌生街边,他抱着她,对她说:“别傻了,芷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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