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揭瓦。
她看着一个长相清俊的高门青年被一个老太太嘴中喷出的唾沫溅到了脸上,只是默默的擦掉,继续低头重新拟写家信。
她看着独孤诺像是一头驴子一样拉着那个石磨,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她的捉弄。
这样的品质,比他们的出身和将来更宝贵。而她不相信拓跋焘如此慧眼如炬,只是随便挑拣就拉到这么一群如此优秀的青年。
但正如这面前的十四儿郎一样,花木兰也是贺穆兰的偶像。正因为花木兰是贺穆兰的偶像,所以贺穆兰是在慎重的使用着“花木兰”的遗产,从不敢妄自“盗窃”她的东西。
她时刻没有忘掉这些人崇拜的是谁,爱戴的谁,想娶的是谁。
她要时刻保持这种清醒,不被这种虚荣冲昏头脑。
所以她对着面前十四位骑士抱了抱拳,朗声说了一番话。
这一番话,她不是自己说的,而是借着花木兰的身体,用花木兰的嘴,说着花木兰一直铭记在灵魂里,时刻不敢忘却的话。
他们为花木兰而来,她觉得他们有必要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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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在寒舍盘桓三天,当知百姓生存不易,世道艰辛。我花家已经是大魏平民中的富足人家,尚且要为军中喂养军马,种田给养军中儿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