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他上刑?你们居然对他上刑?”
“……小的,小的只是个牢头啊……”那牢头哭丧着脸,完全不明白这鲜卑大人怎么弄的像是突然要暴起杀人一般。
她明明早就知道他下狱几个月经历了什么啊!
“将……将军大人?”粗噶的像是砂纸磨过一般的声音从牢房里传了出来。
“给我开门!”
贺穆兰拍了拍栏杆。
那牢头早就得了指示,连忙从腰间卸下钥匙,哆哆嗦嗦的把门开了。
待贺穆兰走进牢房,那牢头犹如见了猛虎入笼一般,啪的把门甩上,又重新锁了起来。
贺穆兰在陈节龇牙咧嘴的表情中走到地铺边蹲了下来。因为在地下,只有稻草铺着的牢房到处都是湿湿的,这寒冷的天气里,贺穆兰只是蹲着就能感觉一股阴冷森然的气息往脖子里、袖笼里,各处有缝隙的地方猛钻。
一想到陈节在这样潮湿的牢房里待了几个月,贺穆兰就有毁了这个牢房带着陈节逃狱的冲动。
陈节的表情仿佛自己还在做梦,贺穆兰忍着鼻中的酸意,伸手去摸他的伤势。
她虽是法医,但对人体的结构比大多数医生都要熟悉。之前有人说他的肋骨断了,她得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