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
“他也应该不是为了自己,才想做这个皇帝的。”
“花姨,他根本就不是为了找‘保母’才来到梁郡的。”
贺穆兰的脸像是被刀子割过一样火辣辣的烧了起来。阿单卓此时单纯的眸子,竟让她有一股低下头去的冲动。
“太子殿下他……他是想要让大魏从此以后都不再有‘保母’的存在,所以才来找您的啊。”
这些话压在阿单卓心头很久,早就想和贺穆兰倾诉了。但他毕竟实在太过崇拜这位长辈,所以即使心里被压的很难受,却不想冒着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花姨的好感,去讨人嫌的说起这样的事情。
他心里清楚无论是“花将军”还是“花姨”,都不喜欢朝廷上的那些事情。所以在只是有一些交情的新朋友,那位尊贵的太子殿下和花姨之间,他可耻的选择了后者。
但他总是忘不掉那些寒冷的夜晚中,像是铁棍一样伸到他怀里的双脚;也忘不了那个因为没有厕筹而红着脸求他去寻一副的腼腆少年。
他的阿母曾说过,只有身上缺了什么的人,才会一天到晚手脚都是冷的。心中什么都不缺的孩子,身上一定都是暖烘烘的。
那些个夜晚,他经常想起阿母的这句话,但很快的,他就嘲笑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