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之地的功劳。魏国这块土地上,没有哪一寸不是用血肉换来的。”
乌蒙山对校场里的军户们施了一记重礼。
并州来参与逃兵判决的军户们慌得纷纷回礼,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老军司会说出这么多话来。
贺穆兰也不知道乌蒙山会在判决丘林豹突之后说出这么一大段话。前几日她在说起自己对于军户家庭的所见所闻之时,这位老人就一直沉默不语。
他在人情世故上应该很精通,但正因为如此,他对这些悲剧的感触应该就比别人越多一些。
“过去,我们各州军府的官员只要一到冬天,就会忍不住痛哭流涕。农闲之时,往往便是用兵之时,蠕蠕人冬日水草不丰,就会南下来抢我们。每到这个时候,北方已经无人可征,南方初定,远不及北方大户的人口多。”
“我们去送军贴,何尝不是既内疚又悲伤,我们也有子孙后代,当无人可征时,难道我们还能留有后嗣吗?可若不彻底消灭周围的强敌,我们就要永远活在国破家亡的阴影中,就如被灭国而消失的慕容鲜卑一般……”
“究竟是战死,还是国破后被人如同猪狗一般屠戮,让我们的妻女变成奴隶?只要还有鲜卑男儿的血性的,便知道该如何去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