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论名,也就知道相处的时间不短了,如今落到这个下场,难怪同火趁夜来求。
贺穆兰看着满脸皱纹的火长,在看看几个跪下的火伴,伸手去搀扶他们。那几个人哪肯站起来,无奈贺穆兰力气太大,一手一个,将他们都拽了起来。
“你们无需如此,我进去拿上针线,跟你们去就是。”
贺穆兰返身回帐,一进帐子就吓了一跳。
同火的若干人和吐罗大蛮等人蹲在帐子旁边,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见贺穆兰进来了,他们也不尴尬,只是皱着眉劝道:
“真要去?若是传开了,以后各个都来找你做这个,功曹会不高兴的……”
“你刚刚清理过自己,去了殇帐,回来又要再洗?”
“太晦气了吧,你又不是仵作……”
贺穆兰越过他们,把自己干净的外衣脱下,套上了一件若干人丢下的脏外衣,拿起案几上的象牙线盒,一边揣进怀里,一边和他们说道:“至少今天,无法熟视无睹。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今后很长一段日子会睡不好觉。”
她并不是个滥好心的人,可是她现在已经理解了鲜卑的军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也知道每一个军户的死去对家庭代表了什么。
花木兰为什么会说出“我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