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放入巨大的火盆中,一点点的烧掉。
殇帐绵延一片,除了尸身、火盆、击鼓而歌之人,还有许多穿着白衣的巡夜官,他们是为了防止失火而设置的杂役,每人身后都有大缸,里面是每天从军营各处搜集来的污水,可以随时用来灭火。
贺穆兰就在一片踏歌声、鼓乐声中,跟着那一火人找到了他们同火的尸首。
头颅被放在死者生前的马鞍上,想来他的战马也已经是死了。
军中又要有一顿马肉肉干可食,那些剥下来的马革,不知又要裹上多少战死者的尸体。
他们见贺穆兰果然前来,一个个又是欢笑又是落泪,行礼的、大声赞叹她的德行的皆有。贺穆兰跪坐在那具尸体的身旁,拿起那颗已经发青的头颅,仔细比对了一下。
这是她的职业习惯,先看看伤口。
“……确实是他的身子。”
贺穆兰丢下这么一句话,开始弯下腰缝合了。
“这自然是他的身子,老九一直盯着。头是火长和老四老五拼死抢回来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鲜卑人擦了擦眼泪。
“二哥是我们之中武艺最好的一个,老天真不长眼睛。”
是啊,在战场上,武艺好,不一定就代表不会死啊。
贺穆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