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幸存者哭的像是个孩子。
贺穆兰忙活了一夜,从天黑忙活到天亮,等天边的第一抹白出现在天空的时候,贺穆兰也被浑身上下的狼藉吓了一跳。
为了办事方便,她早就把自己的甲胄脱掉了,只穿着里面的单袄在搜寻。但因为周围点着篝火,又有许多人流举着火把,所以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她原本穿的是一件石青色的厚衣,但现在已经呈灰褐色了,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本色。她的头发上、手上、指甲缝里,到处都是可疑的碎屑和泥土,贺穆兰很怀疑这个没有肥皂没有消毒液什么都没有的时代,自己要怎么才能把身上清洗干净。
至少在现代,他们都是带着手套、穿着鞋套、套着工作服工作。
看来回去要和负责屠宰军中牛羊的屠夫们讨教讨教了。
“天亮了……”
老副将不甘心地看着天上的太阳,似乎这样就能把太阳瞪回去似的。
“是啊,天亮了。”
贺穆兰的腿麻的不行,慢慢站起了身子。
因为长期保持蹲着的姿势,她在站起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下子漆黑,四周也天旋地转,全靠一旁的士卒眼疾手快才没有摔到一片尸堆里。
“哎呀,都站不稳了,谢谢你……”贺穆兰很自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