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昨天的张大郎吗?”
陈节抓起一个髓饼,莫名地望向贺穆兰。
“大概是。”
贺穆兰端着碗的手放了下来,略略对呼延娘子点头示意。
“有劳娘子了。”
“奴家夫家姓呼延,妇道人家在外生存不易,故只冠夫姓,人称呼延娘子。我本家姓赤小豆,单名一个芸字。”
呼延娘子慢慢贴近贺穆兰身边,吹气如兰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声音极低,除了贺穆兰,桌上几人都没听见。
贺穆兰只觉得耳边一阵麻痒,吓得偏开脑袋,惊讶地看她。
“你可以喊我豆芸,或者喊我芸娘,我汉名是这么写的。下次来,别老喊我呼延娘子了。”
她笑了笑,见贺穆兰一副吃惊的样子看她,忍不住又娇笑几声站起身。
“厨上牛肉还没好,我去看看。”
豆芸?
赤小豆?
芸豆?
怎么都是豆子?
鲜卑人的姓氏还能更奇葩一点吗?
呼延娘子说完话就走了,留下贺穆兰食不知味地乱啃髓饼。
这女人到底什么意思?说是爱慕她吧,一点也不像啊!
若不是,好生生说闺名干什么?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