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顺着房顶的大窟窿落下,照得房内一地残瓦木屑,显然来人是破坏了屋顶跳下来的。
“哪里来的贼子!”
贺穆兰一声厉喝,拔出腰间的磐石就掷了出去!
磐石何其沉重,被投出去的时候犹如一块石墨般旋转着飞出,只要被它砍中,即使不死也要重伤。
燕七刚落地,正是旧力刚卸新力未生之时,却见催命的重剑朝着自己的腰部腰斩而来,立刻一个伏地避开磐石的袭击,等那剑从他头顶飞过再鲤鱼打挺起身,贺穆兰已经夺步冲到了弟弟的床前,一把抱起了花木托。
“掌灯!”贺穆兰大叫一声,隔壁屋子跑来的陈节立刻从胸襟中掏出燧石和火折子点着了屋里的灯,一时间屋内大亮,那从地上爬起来的燕七夺门而入,向着袁氏房间的方向跑去!
此时贺穆兰的怀里抱着哇哇大哭的花木托,花弧只是一个残疾的老头,花平见势不妙伸手去挡,却见一道寒光乍起,若不是他闪避的快,他的脑袋就已经被削掉了!
好快的剑,虽没看清贼人的面目,他也从这把剑上认出了是早上那个燕七!
“他居然还敢来!”
贺穆兰也看到了他的脸面,此时也顾不得花木托了,只把他往陈节手中一抛,顺手掠了陈节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