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东人’,不敢收留我们。”卢尔泰悲戚之色渐起,“明明是同根同源,却因为我们留在夏境而不肯接纳,我们天台军抵抗大魏的铁骑,为的是保护家中的儿女,他们却认为我们会引起魏国震怒,不愿意接纳我们。可笑的是我们自己来了魏境,到没有什么人说要把我们杀了报仇……”
“两国交战,各为其主,有什么好报仇的。”
拓跋焘摇了摇头,“沮渠蒙逊就是太小心,也不知错过多少好事。”
卢尔泰说到这里,见拓跋焘一脸深思,忍不住开口道:“你不会是魏国什么大官吧?我说了这些,会不会给花将军惹麻烦?”
他话一出口,贺穆兰和拓跋焘齐齐笑了起来。
“你现在才想到给花木兰惹麻烦,已经晚了。”拓跋焘哈哈大笑,“不过麻烦惹都惹了,你也就放宽心,花将军承受的起。”
卢尔泰顿时脸色发白。
“你莫理他,他和你玩笑。”贺穆兰见听得懂鲜卑话的卢水胡汉子面容有变,连忙安抚,“他极为通情达理,不会怪罪你们。”
“花木兰,你这是要捧杀我。”
拓跋焘又笑。
也许是拓跋焘太有人格魅力,和卢水胡人聊了一会儿以后,已经有大半的人和这位“杜寿”将军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