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王斤的安排倒了个干净,这才施施然行了个礼,两脚一蹬上了院墙,踩着人家的屋檐走远了。
只留下裹着毯子的高深一脸迷茫地留在原地,待咀嚼完“老大”话中的意思,这才脸色大变。
“不好!那家伙居然要烧飞云楼!这冬日要起了火,市集岂不是要烧掉大半!简直是猪狗不如!”
长安的建筑大多是木制结构,冬天天干物燥,也许王斤只是想烧一家,可火趁风势,一旦烧起来……
想到这里,高深也顾不得感叹自己的一番死里逃生了,丢下毯子立刻拔腿夺命狂奔,向着飞云客店所在的市集跑去。
今日虽无星无月,但高深日夜巡逻,对长安的街道比当地人还要熟悉,他一路翻墙穿院,走的全是近道,一下子就没有了身影。
只是等高深走后,从原本的屋檐后又冒出一个头来,不是那“老大”,还有何人?
做了好事却不留名的侍卫头子见着一地的血迹,大叹了一声:“这家伙,平日看起来稳重仔细,怎么临到逃命的时候仓皇失措?这么一大片血渍,简直就是提醒别人来追他的,少不得还要我再跟着收尾……”
他摇了摇头。“我这暗棋这么早就废了,也不知王爷会不会生气。罢了,回头去了黑山,跟王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