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可面上依旧有难色:“总要让我和夫人嘱咐几句,还有我家中的儿女要交代学业……我要出门,衣衫鞋帽还要收拾……”
他一项一项的说来,直说的库莫提大感头疼,就连他身边的少年都忍不住开口打岔:“叔父,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是有多少东西,府中这么多人,准备起来也快。您去和婶婶、僧奴他们告别,我去前院替您准备车马,您再吩咐几个管事娘子和管家,把您的行李捡出来就是了!”
这少年说话条理分明,又能分的清主次,库莫提顿时对他生出了好感。
“此子甚是聪慧,他称呼您叔父,难不成是广平游太守的……”
“非也非也,此乃我族中一位远亲之后,按照辈分,我正是他的叔辈。他今年才十三岁,却父母双亡,在族中艰难度日,我去年回乡祭祖,看他确实有才,便把他带了出来。我准备明年推荐他去做个中书学生,学些东西。”
“他还在为母守孝,所以不能出去见客,也不能进我的家学读书。他天性聪颖,我怕荒废了他学业,便把他带在身边,先充当了这个先生。”
游雅让这个身穿粗麻白衣的少年对库莫提行礼。
“游可,见过颍川王。”
“游可见过颍川王,王爷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