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兄的话……当真?”王斤声音减低,低到贺穆兰听不见的地步。
之后库莫提和王斤也不知说了什么,王斤既不反抗了,也不哀嚎了,两人声音都压得很低,贺穆兰只能偶尔听到王斤止不住的道谢声,和一种逃出生天而产生的轻松笑声。
贺穆兰在原地呆了一会,直到脚都已经站麻,听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这才又蹑手蹑脚的摸回下一层去,找到之前拜托给狄子玉送衣的那个牢头,装作询问衣服送进去没有的样子,和对方胡扯瞎扯了半天,聊了聊长安的闲事。
贺穆兰和那狱卒喝了点小酒,又过了半晌,她已经确定库莫提肯定已经走了,这才从怀里掏出几个小小的银角子,塞到那狱卒手里。
“先前忘了和你招呼,所以我才又跑了回来。我私自给羌人送衣服这事,最好不要给别人知道,万一知道了,我少不得要被参个‘勾结逆贼’的名头。这事我也是受人之托,推辞不得,小哥行个方便,就把此事忘了,可好?”
狱卒得了贺穆兰的好处,自然是千肯定万肯定,至于究竟会不会不说,贺穆兰也不怎么在乎。
这狱卒只要能证明她在此时此刻在这一层和他瞎扯淡就行了,那递衣服的事,实在是无关大雅。
毫无疑问,这件事给贺穆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