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将军,你打仗向来这么……”赫连定想了想,没用鲁莽这样的辞藻,“……这么,惊险吗?”
贺穆兰闻言苦笑。
若是可能,谁不愿意稳稳的打仗?要么围而不攻,要么大军逼近,把胡空谷里的人拖死自然是最好。
可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而且要不了多久,白平县令和休屠王金崖就会发现情况不对。
战场上的机遇一瞬即逝,若不抓住,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打下这座山谷。
“赫连公,兵无定势,水无常形,我这只是在最合适的时候选择了最容易成功的法子。我也知道我若在山下坐镇指挥是最稳妥的,可若我一直在大帐中做我的将军,又怎么能够服众呢?”
贺穆兰只得为自己冒险的举动做出合理的解释:“你不知道,我国的那位陛下,最爱的就是身先士卒,做你这种‘以身犯险’之事。我大魏精锐无坚不摧,概因武将不怕死而已。”
贺穆兰漂亮话说完,便带着一干点出来的虎贲军和通译等人准备出发,整个虎贲军动作隐秘的跟着贺穆兰离开主营,一群人脱去笨重的甲胄,只带着最趁手的武器和轻便的皮甲,趁着无边的夜色,朝着胡空谷的东边而去。
半夜赶路的过程是寂静又让人压抑的,